小牛頭人抓狂的撓著自己的頭，一臉的崩潰。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剛剛還是一副咄咄逼人姿態的約翰先生忽然又恢覆了之前的溫暖陽光。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族長爺爺也沒有任何意外的樣子，樂呵呵的接受了約翰先生的擁抱。

他最想不明白的是，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忽然之間氣氛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轉變，為什麽明明不能成功的事情又出現了大反轉？為什麽自己已經理解不了眼前發生的事情？

是不是自己的大腦出現了問題？牛頭人陷入了對自己世界觀的深深的懷疑之中。

這時候，已經和李默達成了協議的聖地亞哥站起身來，要和自己的族人們去宣布這個好消息。看著傻站在一旁的克森，不由的搖了搖頭。

“克森。”聖地亞哥叫了抓狂中的牛頭人薩滿一聲，讓他回過了神來。

“族長爺爺。”小牛頭人站了起來，乖乖的站在了他的身旁，想要伸出手去攙扶他。

“不用了，你的族長爺爺還沒有老到不能自己走路呢。”聖地亞哥拒絕了克森攙扶的動作，看著手足無措的牛頭人，嘆了口氣。

“你要去和約翰先生道歉，知道嗎。他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怒牛部落著想。事實上，我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問題，他都看在了眼裏。若不是約翰先生的提醒，說不定什麽時候，這就會鬧出大亂子。”聖地亞哥對著克森說道。

“嗯。”牛頭人薩滿聽到聖地亞哥的話，立刻就乖乖的應了下來，但是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聖地亞哥就知道他沒有明白自己話裏的意思。

剛想要開口對他說明，轉眼一想，聖地亞哥又咽下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轉過頭來，對著李默說道：“約翰先生，有些事情，還需要你跟他說明白了。這個家夥，心地善良，可是腦筋有些笨，還得需要時刻提醒著他。”

李默笑著點了點頭，聖地亞哥這才轉過身來。就在要走出屋子的時候，聖地亞哥轉過身來，看著一臉懵懂的望著他的克森。

“牛頭人想要的一切，需要自己用雙手去創造，明白嗎？”聖地亞哥說完之後，便轉身出了屋子，去集合自己的族人了。

“嗯，我知道啊？”克森疑惑的望著族長遠去的背影，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不，你不知道。”李默站在克森的身後，結果了他口中的話。他知道聖地亞哥的意思，既然他已經開了頭，那麽剩下的話，就由自己說完吧。

“約翰先生，什麽意思？”克森轉頭看著自己身後的李默，臉色有些窘迫。雖然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克森也已經明白了，剛剛李默並沒有瞧不起怒牛部落的意思。因此，再看到自己身後的李默，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哦，對了，族長爺爺告訴我，要和你道歉。”克森想起了剛才聖地亞哥離開時候說的話，立刻想要鞠躬，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不用，克森。你沒有明白聖地亞哥的意思。”李默伸出手來，托住了克森的肩膀，制止了他想要道歉的動作。

“你是不是以為，聖地亞哥讓你向我道歉，是因為你剛才的行為很無禮嗎？”李默的話，讓克森撓著頭，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錯了，聖地亞哥的意思，與這點完全無關。”李默搖了搖頭，反而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克森，你認為，牛頭人戰士為什麽會這麽強大？牛頭人薩滿為什麽會成為戰場上讓所有敵人都懼怕的存在？”

“那是因為…”卡森聽到這個問題，不假思索的就要開口。但是話到了嘴邊，反而卡了殼。

“強大的因素太多，反而說不出來了？”李默看著憋的臉都紅了的克森，好心的問了一句。

“嗯，對對，牛頭人戰士強大的地方太多了，我反而不知道怎麽說了。反正，就是很強大就是了。”克森聽了李默的話，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連點頭，表示同意李默的意見，原因就是這樣。點完頭之後，有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平時都非常了解的，不知道為什麽，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了。”

李默理解的點了點頭：“嗯，這也可以理解。你對於牛頭人曾經的輝煌太熟悉不過了。有些事情，太熟悉了，反而會變成一種本能，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克森點的頭都要斷掉了，看向李默的眼神也充滿了感激。覺的此時的約翰先生，真的是對自己太了解了，完全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然而，在一旁好奇的看著熱鬧的維多利奧卻偷偷的笑了起來，這個可憐的小薩滿，已經上了約翰的套了。此時的克森，思維已經全部都跟著李默走了。

維多利奧在一旁看著熱鬧，李默的話語卻還在繼續：“既然這樣，那麽，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一名強大的牛頭人薩滿之間，還有哪些差距？怎麽樣，你才能成為一名強大的，像歷史上一樣強大的牛頭人薩滿呢？”

聽到李默的話，克森想了想：“我的實力，距離一個真正的牛頭人薩滿差得多了。”

“嗯，實力。”李默點了點頭：“強大的實力確實很重要，那麽其他的呢，還有嗎？”

“裝備。”克森又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現在連自己的圖騰柱都沒有，這也是一名真正的薩滿應該擁有的。”

“嗯，裝備。”李默繼續點頭：“好的裝備可以迅速提升一名職業者的實力，然後呢，還有嗎？”

這一次，克森思考的時間更長了，認真了想了一陣之後，他又擡起頭來：“戰技。強盛時期的牛頭人薩滿，會好多的近身戰技，還有好多的法術。可是，現在我們流傳下來的戰技已經沒有了，法術也少了很多。”

“嗯，戰技，法術。”李默點著頭：“這些都很重要，那麽，還有其他的嗎？”

克森皺著眉頭，陷入了更加仔細的思考，大約五分鐘之後，他才擡起頭來，疑惑的說道“沒有了吧？反正，我是想不起還有什麽缺少的了。”

“不，還有。”李默不容置疑的聲音，讓克森瞬間集中的所有的註意力：“我知道，至少有一樣，也是最重要的一樣，是你現在缺少的。沒有它，你即使有著再高的實力，再強的裝備，再多的戰技和法術，你都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牛頭人薩滿。”

“什麽？我還缺少什麽？”克森聽到李默的話，頓時焦急的問了起來。

“信心。你距離成為一名真正的薩滿，缺少的，就是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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